即使我們依舊，但那天真早已消逝。

【業渚】綻放的火紅 one.1

這篇文是在說業跟渚之間的矛盾，虐中帶甜，R15，沒有問題就看下去吧

是甚麼讓你的雙眸裡只剩下他一個人?又是甚麼讓你的視線眼神裡不再只有我一個人。

『話說業最近是不是交女朋友了?整個人魂不守舍的，也很少找渚聊天了的說。』杉野故作可愛的嘟起了嘴。百無賴聊的跨坐在椅子上手撐著下巴看著渚。

一如單純的雙眸隱隱的透出了疑惑，『或許是交了吧.....』白皙的手把右邊天藍色的頭髮抓了一把起來，把抿在嘴中的髮圈拿了出來給頭髮圈上。動作一氣呵成毫不猶豫。

杉野用撐住下巴的手食指點了點臉頰，嘆了一連串的嘖嘖嘖嘖嘖聲，『沒辦法，人家業有本事，嘖，頭腦好長得高長得帥我們是無法體會的阿~』杉野瞇了瞇眼，把視線轉到渚的臉上，伸出手戳了戳渚的臉頰，『渚，你真的很像女孩子阿，連綁個頭髮都這麼......該怎麼說，恩....性感?不對，恩......反正就是很女孩子啦。』

『我是男生啊......說性感也不會高興的。』渚無奈的把兩邊頭髮拉緊。兩手收起趴在桌上，他靜靜的回想剛剛杉野說的話。的確，最近業去找渚聊天的次數日益減少，有時候還一天沒有講到話，雖然他是覺得業可能是有自己的事，但他還是會在意。如果是交女朋友了.....渚悶悶地想著。

杉野看著渚，頓時露出陽光的笑容，『怎麼?突然覺得性感這詞蠻好用的吧?渚你還真適合這詞，我說真的。』

無奈，渚瞇起眼睛看著杉野，『想太多了。』

『是嗎?不然用誘、惑、吧。』話音未落，杉野的嘴就被渚一把捏住。耳根通紅的渚說話斷斷續續的，『請、請不要說這種會讓人誤會的詞！』

罪魁禍首一臉無辜阿，嘴巴被捏住，滿臉通紅，肯定會被誤會阿。絕對是被誤會了，因為走進教室的中村看到了他們兩個擺著奇怪的姿勢奇怪的表情，很難不誤會阿。

感受到不懷好意的視線，渚立刻放開雙手端正坐好。誰不知道中村跟業是班上的兩隻小惡魔?特喜歡對渚做些毛手毛腳的事情，這讓渚很困擾阿.....

果然中村擺著惡魔小尾巴蹦蹦跳跳的靠近兩個人，『原來你們兩個有不斐的關係阿。』他玩味的盯著杉野，再轉向一臉快崩潰的渚。

『你在說甚麼阿中村。』

『啥?我沒猜錯?我就知道，你們兩有不斐關係，我告訴全班去啦。』

中村吐出舌頭笑著，杉野無力地起身阻止，沒想到中村一轉身就撞到了東西，不，不是東西，是一個人的胸膛。中村正想破口大罵，可是一抬起頭就看到面無表情的業。

『早安阿。』

『痾，早安。』

語氣有些冰冷，但是業的表情是笑著的，感覺讓人有點害怕的微笑。就連業在暗殺的時候都不曾露出過的充滿殺氣的微笑。

業站在門外就聽到了有人在交談的聲音，仔細聽了內容發現是杉野跟渚的事情，再加上中村善意的玩笑，整件事變得不一樣了。原本早上的心情就很糟了，這下不知道原因的更糟了。他抱著怒意進到教室，簡單的道聲早安就沒再繼續說話了。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放下書包、插上耳機就往外走了，一眼也沒瞧那三個呆住的人。

渚轉過聲暗暗想著，業君生氣了嗎?為甚麼會生氣呢?跟女朋友分手了??

就這樣上課了，大家紛紛回到教室，原本一直待在樹下的業也回到教室了。渚微微側過頭看向業的方向，他發現平常根本不做筆記或功課的業現在正低著頭解著數學題目。右手時不時地轉著筆，翹著二郎腿的模樣甚是認真。

這點讓渚有點驚訝，不過他現在更在意的是業早上不悅的理由。想了千萬個理由就想不到為何生氣。

算了，下課去問問吧?

渚時不時地就回頭望一下業，可業一直都在做數學題。然後就這麼被殺老師點名了，『潮田同學。』

一聽到自己被點名渚馬上轉過頭坐好，臉上帶著抱歉的表情，『對.....對不起...』唔.....忘記還在上課了.....他嘆口氣拿起筆放在唇上敲了敲，先來寫題目吧。

『赤羽同學，請問這道題的答案是?』

『2401。』

『答對了，很好。』

殺老師原本是想讓不專心的業一個教訓，但是沒想到低著頭手轉著筆的業可以馬上回答這題。殺老師甚感欣慰，哭哭啼啼的摀著臉，『奴呼呼呼呼~~~~~~赤羽同學真不愧是為師一手交出來的好學生啊，上課不專心還答得出來~~~~~』

渚抬眼抽抽嘴角，他轉過頭看向業的方向。可是當他轉過頭是他看到的不是業低著頭。而是那雙紅色的雙眸也看著他，平常惡作劇的眼神現在卻是安靜的深沉。即使渚正看著自己，業也沒有把視線轉離。前頭的殺老師跟學生正你一言我一語的笑著，而後面渚跟業對望著，形成強烈對比。

業微微側頭，勾起唇角用唇語說出了幾個字。

渚微微皺起眉，他不懂，正當想回問時業的頭又重新低下，彷彿甚麼事也沒發現了。曇花一現般的對視，浮雲般的笑容與眼神。

下課了，渚馬上起身要去找業。

『業君......』

業微微抬起頭，看著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渚微微一笑，『怎麼了?』

『剛剛業君說了甚麼嗎?』他很好奇，會不會是很重要的事?

『不，不是很重要的事喔。』業起身放下筆，『我先走了....嗯?』

不行。不能走。

渚下意識地拉住業的手，幾秒後意識到自己做了甚麼才把手猛然收回，斷斷續續的解釋，『對、對不起，我、我只是想知道業君剛、剛剛說甚麼而已.....』他想把業留住，不想讓他離開，他不知道這種感覺代表甚麼，很久以前就存在的。他從沒想過這種問題，也不想想這種讓人心煩易躁事情。

業瞇了瞇眼睛。他的個性危險，很危險，有如他的名字一般危險。狩魔。他側頭勾起嘴角。

『吶，小渚，你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甚麼嗎?』

『什、什麼?』

對這個無頭無尾的問句渚愣了愣，這句話是甚麼意思?是希望自己當他的愛情顧問?還是甚麼的....

『呵呵...』

『诶?唔....?』

渚的腰突然被業一把拉過，身體反轉。渚整個人被壓在了牆上。他吃痛的皺起眉頭，咬唇吃力睜開雙眼。他對上了業的雙眸，他恍神了，那雙眸子有著火紅、危險，可是自己被他吸引，不管再怎麼想迴避，始終沒有辦法達成。他就像被這雙眸給牢牢禁錮住了。

『小渚，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，你會難過嗎?會尋我嗎?』業看著渚，表情從輕浮轉為認真。他也是一個有感情的人，無論再怎麼喜歡惡作劇，再怎麼裝作不在乎，也徒勞。

畢業之後，大家都不會在一起了，我跟業君....也是嗎？渚看著業的眸子，甚麼話都說不來。自己當然不希望業離開自己，他不希望大家離開自己，可是那是不可能的。月有陰晴圓缺，人有悲歡離合，永遠在一起，可曾有？

渚嘴開開合合的欲言又止，他嘆一口氣垂下眼，選擇了最簡單的回答。

『我當然不希望大家離開我。』

他伸出手想撫上業的頭，想告訴他，大家會一直在一起的，想告訴他，我不想要你離開我，想告訴他很多很多。渚摸上那火紅色的髮梢，輕輕撫著。

對於這個動作業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或厭惡，他只是淡淡地看著渚。他不想多說甚麼，當他聽到渚親口說出【大家】的時候，他的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消失了，已經不需要了......他拋棄了，拋棄了他曾經認為重要的東西。背對著，不想面對。

『......對不起.....』

『業君...你怎...』

拿下渚的手後業就轉過身拿起包包，這聲對不起代表著很多很多很多，多到滿溢無法承受。手還半舉在空中的渚愣愣地看著業的離去。

不知道該往哪裡去的手就這樣懸著，就像那兩顆心懸著一般，殘酷又痛苦，癡迷而甜美。

這是多年之後的他們，所意識到的。多年後的他們有了各自的路，何去何從，這些都是後話了。

────你說，劃地三尺只為轉世靈魂。

────可是，約好的，不能忘記喔。